赵永升：中瑞自贸协定将起“鲶鱼效应”

    【摘要】 与中国签署自贸协定的国家已从欧洲的“边陲之国”到了“要隘之国”。此次瑞士的贸易“倒戈”，产生的“鲶鱼效应”远远超出冰岛，在中冰自贸协定“余震”未消之际，在欧洲再次掀起更高震级的中瑞自贸协定“地震”。

    我国与瑞士达成自由贸易协定，绝大部分产品将实现零关税。这一消息让不少国人为能买到更便宜的瑞士表而感到兴奋。但是，除了能买到零关税的瑞士名表之外，中瑞自贸协定的意义究竟何在？

    笔者认为在欧盟对华贸易保护和普遍“双反”的不利背景下，该协定对中欧贸易将起到积极的“鲶鱼效应”，进而刺激欧盟主要成员国重新审视其对华贸易政策，或在未来效仿瑞士的部分做法。

    瑞士尽管从疆土和人口而言都是小国，但地位却不可小觑。瑞士去年GDP总量达5,224亿美元，世界排名第19位，堪称“经济大国”；如果从人均GDP来看，更是不得不让人折服：去年人均GDP瑞士高达84,983美元，名列世界第四。

    其次，中瑞自贸协定在一定程度上将提高中国的“贸易质量”，进而带动中国部分行业产业升级。中国还只是一个刚跨入“中等发达国家俱乐部”门槛的国家，而瑞士诸多产品都以其精致与考究闻名于世，瑞士也被誉为世界上一个高端产品的精美之国。中国与这样的国家实现自由贸易，有助于中国提高“贸易质量”，而非只是依赖初级发展阶段的“贸易数量”取胜。

    还有，瑞士在金融领域的传统优势和特殊的管理方式，也将给中国金融改革提供有益的一个借鉴模板。中国经济改革的快速与有效性是举世公认的，尽管也存有不少的问题，然而不可否认的是，中国的金融改革在一定程度上确实相对滞后。从鉴于金融改革的复杂性以及时效的迫切性，如火如荼的中国金融改革亟需可供借鉴的金融运作经验，瑞士恰好能在该领域给予中国足够的示范与合作。

    最后，作为第一个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的欧洲国家，瑞士与中国签订自贸协定，将敦促欧盟加快认同中国市场经济地位的步伐。尽管无论是冰岛还是瑞士，都还不是欧盟的成员国，但它们的特殊地位使其能充分发挥“鲶鱼效应”。同冰岛签署中冰自贸协定时，还着实在欧洲产生了不小的反响。瑞士则正处于欧洲的中心地带，历史上瑞士控制着欧洲几大通道的要隘，而今更是欧洲的一个重要中心。如果我们把欧盟27国画成一个粗略的圆形，瑞士几乎恰好落在欧盟这个大圆盘的圆心上。

    这样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，与中国签署自贸协定的国家已从欧洲的“边陲之国”到了“要隘之国”。此次瑞士的贸易“倒戈”，产生的“鲶鱼效应”远远超出冰岛，在中冰自贸协定“余震”未消之际，在欧洲再次掀起更高震级的中瑞自贸协定“地震”。

    本文作者赵永升为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欧洲所访问学者，巴黎第一大学经济学院金融学博士。

    （联系 赵永升：jacques.zhao@163.com）